这次没有严华跟顾蓉娇捧场活跃气氛,也没有秦芸在中间说场面话调和氛围,钱兴衡堪堪待了十来分钟,就觉得如坐针毡。
柳梦白借口要去医院送饭,溜得比兔子还快,家中便只剩下安静煮茶的宋晚意,坐在灯下翻阅报纸的袁商,以及在他碰边拨弄棋子儿的韩少阳。
钱兴衡裹紧领口,干净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茶杯壁。
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兴齐回家后跟我们说了事情经过,这事真的要多谢小宋同志了,不然兴齐那直肠子恐怕就真的着了道,背上这个罪,考上的大学怕是也读不成了。”
韩少阳手腕一颤,捻着的棋子被他死死捏着,隐隐变了形。
宋晚意面对火炉而坐,鸡蛋黄色调的火光映在蒲扇般的睫翼上,泛起层朦胧光晕。
她一笑,那光晕也跟着转,“举手之劳罢了,换作是任何一个懂行的人,都会站出来的。”
钱兴衡顺坡而下,“小宋同志很懂玉石这方面的东西?”
“不懂。”宋晚意敛起笑意,“以前家里有类似的手镯,我看得多了,自然就能简单分辨一二。”
她腕上还戴着柳安娴送的那只碧绿色镯子,似有八九分说服力。
袁商将看过两遍的报纸整理干净,提起来重重往桌面一磕,“宋姐,我记得永年不是还在医院吗?顾婶子没带换洗的衣物过去,要么咱们给她送两件过去?小孩子皮肤嫩,糙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