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一片。
许多大臣没见过这种场面,被飞溅的断肢和血水吓破了胆。在厮杀声中,薛景寒握紧剑柄,将尖端抵在沈舒阳心口。
“不能,你不能……”
沈舒阳蹬着腿向后退,怎么也躲不开冰冷剑锋。“薛景寒,薛丞相,你不能杀朕。”
锋利的剑,刺破衣衫,皮肤,带来尖锐疼痛。
沈舒阳慌得口不择言:“我不要了,这皇位给你,想拿就拿去,我不要了啊……”
血肉被割开,胸骨被切断。
他终于涕泗交流。
“丞相,我不想死……”
薛景寒缓缓推动剑刃,冷静陈述道:“陛下总归会死。即便没有这一剑,也活不过今晚。”
什么意思?
沈舒阳扬起空茫的脸。
“你体内的毒,早已深入肺腑。”薛景寒声音很轻,除了沈舒阳,没人能听到。“不熟悉么?这种毒,和先帝所饮的酒一样。”
沈舒阳瞳孔紧缩,想要嘶喊,却吐出一口污血。
“什……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下的毒?”薛景寒认真回忆了下,答道,“约莫十年前开始,在你的午膳里,洗漱的热汤中,以及睡前服用的助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