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西村有个风水先生很灵光,杨东又带她去看,风水先生在房前屋后,摆坛烧香,撒米念咒,依然不见成效,摇摇脑袋,把钱退了,把手往南方一指,杨东就带着女儿一路往南来了。
杨东的父辈就是耍杂耍的,那套铡刀是他们的吃饭家伙,文革的时候不作兴这个,他父亲在村里落了户,入了社,现在正好拿出来,成为杨东带女儿南下的依靠。
杨东笃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既然先生让他们往南,他们就往南,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杨东觉得先生肯定有他的理由,没准是让他们去遇个贵人,他总盼望着治好女儿的贵人能够早日出现。
一路走,一路寻,医药费、饭钱、住宿费,甚至算命的钱都用掉不少,可她就是不见好。
女儿躺在杨东的边上睡了一会儿,杨东烟抽的也差不多了,看看周围,新面孔多了不少。等车的,下车的,陆陆续续,络绎不绝,该开工了,他推推女儿。
杨东走到架子前,把先前的套路又做了一遍,刚开口吆喝了一句,“3——”,余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