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鱼得钓上来。
“纪盈,”陈怀忽然叫出她名字,看向席连,“她是怎么说动江平的?”
席连微楞,而后笑:“起初她要嫁来的时候我疑心,你还觉得我想多了,现下自己疑心起来了?这事你自己问她好了。怎么这个脸色,闹别扭了?”
这些天因为这事莫名靠近了一些,才动了些心思,被她提醒了,才念起该离远些。
情不自禁。
他忽然想起这四个字,自嘲一笑。
今夜是冬至,本该聚在一起吃酒的,但陈怀午后便被请到公衙去了,似乎是军营的人又和当地的牧民起了冲突。
纪盈抱着手炉没撒开过,月白的披风被风吹起,冻得鼻子疼。
陈怀身边的人回来带信,说他今夜不回来用膳了,这下府里的人都可早些休息了。
纪盈敛眸,回到房间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双比她的脚大得多的鞋子穿上,披上黑色的披风,足以将自己隐蔽在夜色里。
冬至送餐饭的人进了地牢,纪盈靠在不远处的柱边。
她抬眼看着小了许多的雪,听到地牢入口处喝酒吵闹的声音渐渐淡下。
直到那入口处传来锁链声,她再回神时,一个满身血痕的人踉踉跄跄朝着她走来。
看守的侍卫已经被放倒,这人在地牢里受刑这几个月,舌下藏针,终于抓到机会撬开了锁,拼了全力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