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身正好和对方手里的凶器相碰,发出不太响亮的声音,稍稍阻碍了攻势。时欢的掌心被带子勒痛,手一松,唯一的防身武器掉在了地上。
而对方一击未中,下一招立刻紧随而至,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时欢急忙闪身躲避,慌乱间退进了巷子里。身旁狭窄逼仄,脚下坑洼不平,再加上视物不清只能凭借知觉躲闪,时欢一时间毫无还手之力,很是狼狈。
对方只是步步紧逼,也不出声。
耳边和脸侧不断有劲风紧随而至。好几次,都堪堪从皮肤上扫过,她险些中招。
就这么周旋了十几个回合。时欢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种黑暗,隐约能辨认出对方的身形动作。
果然是那个小平头。此刻他手上握着一根足有拳头粗的棍子,也不知哪儿找来的。他将棍子抡得虎虎生风,又快又狠。
可她却已经再无路可退。
原来这巷子,竟是一条死胡同。
这么纠缠下去不是办法。先不说小平头是否还有同伙在附近,就是男女间的体力差异,她也耗不起。更何况眼下她本就处于劣势。
时欢渐渐冷静下来,余光扫了扫身后的那堵墙,忽然有了计划。她故意身子往下一矮,又踉跄两步,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而小平头见她露出破绽,迟疑了一秒,已经挥出的棍子半路收回后改了方向,想要一击制胜。
就是这个短暂的空当,时欢猛地发力,躬身往前一蹿,竟从他举起的双臂间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