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在地上的男子终于抬起了头来,咽了咽口水。
阿婉深吸口气:“你们,你们要拿宗哥怎么样?”
“不怎么样。”金香向来不喜欢绕弯子,“我们的目的是孟广美,只是要拿你这情哥哥做个引子,引她入瓮,自投罗网。”
“夫人?”阿婉一惊,挺直的腰瘫软下去,坐在自己腿上。
“对,夫人。你想不想取而代之,做这和府的夫人?”金香趁势问到。
“我不敢。”阿婉浑身一抖。
“不是敢不敢,是想不想。”金香紧盯着阿婉的面容,“你只需要想,敢不敢的事由我们来做。”
阿婉忽然扬起了头,轻轻答应了一声:“想。”
话音风吹而过,飘散在庄严肃穆的祠堂之中。
一排排黑压压的牌位居于高位,金香注视着它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胆颤。
牌位是死的,而她是活的。
她要活着一步步往上攀,所有的人在她眼前似乎都只是一个个棋子,任由她的摆布。
金香对于自己的身份一清二楚,她不过是和府的一个绣女,即便能让太子青睐,碍于身份也不能嫁入太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