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太喜欢自己了。
他每天都会摸着柳云眠脸上的伤疤,露出心疼的神色,又揉又呼呼,眼圈含泪,就那样看着她。
柳云眠心都要被这孩子揉碎了。
所以她忍无可忍,决定好起来。
当然,陆辞现在已经见怪不怪。
就是柳云眠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估计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了。
姐妹俩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敲锣的声音。
“又要干什么?”柳云杏没好气地道,“村里的锣一响,准没好事。”
各种苛捐杂税,巧立名目收钱。
这一届知县不行,横征暴敛,苍蝇进了府衙,都得留下两条腿那种。
上行下效,村里也不学好,但凡手里有点权力的,都想捞一把,就苦了老百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我出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柳云杏放下手中绣活,匆匆忙忙地出去。
她一走,观音奴就从隔壁房间跑过来,自己往炕上爬,奈何他太矮。
一着急,他直接踩着蹲在地上的包子。
包子“啊呜”一声就炸毛了。
等它看清是观音奴,又没脾气了,重新趴了回去。
它对观音奴,十分有耐心,可能觉得都是孩子,小孩儿和小孩儿不准生气?
翠微笑着道:“夫人,不打扰您吧。奴婢今日教小公子说话,他学会了几个词,迫不及待地来跟您炫耀。”
“没事,咱们观音奴学了什么?”
观音奴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开口,眼神却是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