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活,对基督山如同游戏,阿尔贝却不堪其劳累,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他坐在窗前就睡着了,而伯爵正同他请的建筑师一起,研究他打算在宅院里建造暖房的设计图。这时,忽听一匹奔马踏着石子路的急速嗒嗒声响,年轻人被惊醒,他抬头向窗外张望,不禁大吃一惊;看到自己的跟班进了院子:他这次旅行,怕过分打扰基督山,就没有带上这名贴身仆人。
“弗洛朗丹来啦!”他嚷了一声,随即从扶手椅上跳起来,“是我母亲得病了吗?”
说着,他就冲向门口。
基督山的目光跟随他,见他上前招呼还气喘吁吁的仆人。那仆人从口袋里掏出封好的纸包:里面包着一份报纸和一封信。
“是谁写来的信?”阿尔贝急忙问道。
“是博尚先生。”弗洛朗丹回答。
“那就是博尚派您来的啦?”
“是的,先生。他派人叫我去见他,当面给了我足够的旅费,让我租驿马火速赶到这里,还让我保证中途绝不停歇,直到面见先生;我骑马一口气跑了十五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