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位怎么来的,不用你提醒。但是你是怎么来的,要不要朕再提醒你一下?还有你这一身的病?嗯?”赵禄冷笑两声,“咱们都是半斤八两,在母后那里,还不是——什么都不是?母后再怎样不高兴,朕还是皇帝,而你呢——若非朕与母后,你早已远嫁大夏,还能安然无恙的留在宫里。”
赵禄上前一步,冷眸利利,他最厌恶的便是赵妍这一惯保持的笑容,就好像赵朔一般,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保持着最初的平静无波。
就好像经年无法融化的霜雪,看得见的笑,看不见的铁石心肠。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朕只能告诉你,你最好死了心肠,否则咱们走着瞧。”赵禄怒而拂袖,快步离开。
赵妍咳得厉害,以至于无法前行,只能坐在一侧的栏杆处休息半晌。
“公主?”兰珠心惊,“奴婢去请御医。”
“不用。”赵妍摇头,“御医有什么用,来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这些年喝的药还少吗?”说着,便靠在了栏杆处休憩,“皇兄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他还是没能学会克制自己的脾气和性子。孩子般的性子,能坐拥天下吗?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早晚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