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远一揖到地:“见过亭阳先生!”
亭阳先生是尤孝的号,在宫里,好歹尤孝也是内书房苦读出头的,学识方面并不比一些读书人差,当然,比起那些进士、翰林还稍微弱点,但他没有文人的命,却满身都是文人的病。这不,也学着人家给自己起了个号,在宫里自然是不敢说的,但到了私邸,上门求告钻营的还是会尊称一句【亭阳先生】的。
尤孝故意拿捏,让自己不要太猴急,淡淡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恒远有些难以启齿,半天后才挣扎道:“我去海陵找了那徐鹤,正好还在他家遇到了大理寺卿谢道之的公子!”
尤孝心中一喜:“就是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个谢良才?”
张恒远抹了抹汗回道:“正是!”
尤孝急切道:“怎么样?他们两家若是能一齐帮忙,这江北的盐场私盐,我们肯定能全部吃下了!”
张恒远汗颜:“回禀先生,那,那徐鹤说小石公正在养病,避人不出,他也不知道小石公住在哪里!”
尤孝面色一僵,刚刚的喜色瞬间褪去:“那个谢良才呢?他怎么说?”
“谢良才似乎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尤孝闻言道:“你没劝劝?”
张恒远嗫嚅道:“小人跟那谢良才相熟,也了解他的为人,只要他不愿意,基本上无人可以劝动!上次沈阁老家的公子来扬州,也是想找他商量此事,据说两人约了几次,都被谢良才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