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周王宫湦在气什么,他这个火儿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廿七看着郑伯友,郑伯友却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他的眉头紧蹙。刚才褒姒在殿上的苍白大家都看在眼里,依着医官们的话说,褒姒从山谷折返之后就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风寒一事,可大可小,若稍有不慎,也可能要了人命。
周王宫湦黑着一张脸,让这些医官要是医不好娘娘,就提头来见!医官个个咽了口唾沫,这个君主难伺候得很,他们擦着额头的冷汗,不住地给褒姒施针、下药,为今之计就是叫褒姒尽快醒过来。
不多时,有人前来回禀:“娘娘醒过来了!”
周王宫湦这才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背对着身后跟上来的人说道:“给寡人站住!”他走进寝宫,就让侍立的下人和医官们都滚出去了。褒姒睁着眼,却眼中无神,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像一片干枯的荷叶。
“臣妾给大王添乱了。”褒姒的声音中还带着颤音。
“别说了,”周王宫湦皱着眉头,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褒姒的额头,又用下巴抵住,感觉还是有些烧,“早晨怎么不直接回了寡人,就说你身体不适,此事可以逾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