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史补》说:“旭饮酒辄草书,挥笔而大叫,以头揾(浸入)水墨中而书之,天下呼为张颠。醒后自视,不可复得。”张旭的朋友李颀《赠张旭》诗一开头是这样描写草圣形象的:
张公性嗜酒,豁达无所营。
皓首穷草隶,时称太湖精。
露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
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
……
有史、诗相证,绝无虚夸。唐文宗曾下诏,将李白的诗歌、张旭的草书、裴珉的舞剑称为“三绝”。
另有唐代书法家怀素、苏颋都是醉后挥毫,素有“颠张(旭)醉(怀)素”之称。此不赘述。
其二,酒是交际的媒介、情感的纽带。
先读孟浩然的《过故人庄》吧。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诗中农家气氛、朋友之情非常浓厚,关键就在一个“酒”字上。作为主人,“具鸡黍”,用农家饭菜招待邀请来的朋友,没有酒怕不礼貌吧。绿树环合、青山如黛,置身于如此美好环境中,无酒何以尽兴?吃饭时,打开轩窗,面对禾场和蔬菜瓜果花木的园子,谈起种桑养蚕种麻织布的农事,如果没有酒,那怎么谈呢?怎么有兴趣呢?送客人走时,期约重阳赏菊,不也有酒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