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言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伸手捏着眉心，“今天休息。”
儿子的工作做母亲的也知道，经常加班熬夜做手术，第二天休息补眠。
她想赶紧把话说出来，免得打扰儿子休息，但偏偏几番纠结，却依然欲言又止。
“儿子，你，什么时候有空？”
“怎么了？”
“就是……”
刘佳敏停顿许久，仿佛心中的话难以轻易言说。
捏着眉心的手一顿，仿佛想到什么，温一言缓缓睁开了眼，眸色中悲痛一闪而过。
他耐心地等待母亲接下来的话。
斟酌许久，刘佳敏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下周一就是，就是你爷爷奶奶的忌日了。”
温一言敛着眸，深邃的瞳孔里，翻涌着铺天盖地巨浪，仿佛要将他整个淹没。
沉默了许久，考虑到梵星的休息时间，他低声说：“周六吧。”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刘佳敏柔声安慰道：“你别想太多，爷爷奶奶如果地下有知，知道你如今结婚了，小星还怀了孩子，肯定特别高兴。”
温一言闭上眼睛，遮掩起所有不为人知的情绪。
他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温妈妈叹了口气，“那周六我们一起回去，你好好休息，妈不打扰你了。”
挂掉电话后，温一言一个人在沙发上，出神地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