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们昨夜不来叫你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他们自己也没去。”
“可是姜一定去了的,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
“眼神?很多人都有那种眼神……我不也是那种眼神吗?”
阿棱说得对,她的确有姜那种眼神,他们两人都有无所畏惧的目光。我有没有呢?
我等待着下一次机会。但我的同学们好像都忘了这件事似的。
于是我在下课时装作无意似的提起话头:
“秋天来了,应该找一种有刺激性的事来做。”
姜本来在教室的另一头,听见我说话他立刻就赶过来。
“最有刺激性的事就是钓鱼,对吧?你们大家说说看?”他说。
大家都附和他,七嘴八舌地说起了钓鱼的事。我沉着脸回到我的座位,伏在课桌上,用两手捂住耳朵。我知道姜在嘲弄我,他虽然也胆小,可他那天夜里很可能做出了英雄的壮举。那时我在哪里?莫非我只有绝路可走了吗?我还这么小,我应该还要活很久很久……
在回家的路上,姜主动和我一块走。
“麻可,我很抱歉。”他说。
“没关系。可你为什么要说假话呢?你上我家来那一次,是想告诉我什么事?你现在能告诉我吗?”我热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