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卫、陈璧君双双迎出:
“未见人先闻其声,也只有公博在这上清寺如此随便。”陈璧君似嗔实喜。
汪精卫亲热地拉陈公博坐下,陈璧君知道他们要做深谈,连忙告辞转到后面。
“公博,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商量一件大事,对日和平已有头绪了。”汪精卫开门见山。
陈公博一时摸不着头脑,两眼怔怔地盯住对方。
这席话一直延续到中午,周佛海、陶希圣、梅思平都不知什么时候陆陆续续来到客厅。
陈公博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已是脸色发白,全身颤抖,这是拿政治生命在赌博,尽管汪精卫竭力为自己声辩,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殉道者”,但其实质,却脱不开“卖国”两个字。
“万万不可!”陈公博一腔忠诚地力谏汪精卫打消此念:“第一,自从国民政府于1925年7月1日在广州成立,以至北伐成功,中间经过好几次党的分裂,好容易在民国1931年底宁粤合作,党复统一。方今国家多难,不容再破。第二,对外问题,首先全国一致,战固然要一致,和也要一致。固然在战争时候,和战见解,国内或有不同,但尽管别党别派不同,而在国民党内万不可有两种主张,否则易为别党所乘。党一失败,国亦不振。第三,日本情形,由过去几年交涉经验看,绝无诚意可言,日本对中国的要求,什么是他们的限度,我们是没有方法知道的。对于一个国家,我们不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而猝然言和,是绝对危险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