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哽了哽,止住了原本试图伤情自陈一番的话头,心想,算了,这婆娘这么说应该就是无妨,从小到大她什么事不能摆平,用得着我千思万虑吗,不管了。
“……这县主封号既然给了你,你也只能先受着。只是入京后眼线众多,你更要多般注意了,别让别人发现了你的功夫,能不出手就不出,必须出手的时候——”卫夫人顿了顿,郑重说,“让别人出手。”
“那我辛辛苦苦练这么多年功夫做什么用的?陪你喂招的是吧?”南枝翻了个白眼,又想到自己这近十年的血泪史了,禁不住气得锤了下被子。
五岁开始,南枝就被卫夫人洗筋伐髓。
别人晚上安然酣睡,她呢?得跟着这人从狗洞钻出去偷偷学武。
她娘这独有的内家功夫,还会让人每次练完都小脸惨白,气色两虚得像快没命了,她为了遮掩,还得装作娇袭一身之病的西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