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尽然,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尤其在目前,玛尔法·彼特罗夫娜的遗产的问题来了,由你所说的语气看来,好像是正中您的下怀了吧!”他带着讥刺地说着。
“由此语而看,可以确实猜测你是有所恃着我们的无援了,”杜尼娅愤怒地说道。
“但是现在无论怎样,我不能赖那个了,而且我极不愿妨碍你们讨论斯维里加洛夫的秘密意见,那是他嘱托你哥哥的,而且我看那对你有很大的或很愉快的意义呢。”
“上帝呀!”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喊着。
拉祖米欣有点儿坐不住了。
“你现在不难为情吗,妹妹?”拉斯柯尼科夫问着。
“我害羞呢,罗佳,”杜尼娅说,“彼特·彼特罗维奇,你走吧。”她脸对着他,脸色气得发白了。
卢仁万万没有料到结局竟然是这样。他过于相信自己,过于相信自己的权势,相信他的牺牲品的孤立无援了。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会有这样的结局。他的脸色也变灰白了,嘴唇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