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将灯笼递给沫儿,道:“你好好看看那晚放入镜雪的位置,有什么不同。”自己慢慢绕着梅树,走几步便要停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偶尔低头沉思,脸上露出迷惑之色。
沫儿将灯笼放低。院落里依然十分干净,除了飘落的梅花花瓣,并无其他。而那日镜雪隐入的地方,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沫儿敲打着梅树树干底部一个不知被谁家调皮孩子刻的一个巴掌大的瘢痕,自言自语道:“谁这么坏,把树干刻成这个样子。”他忘了自己也喜欢在树上刻刻画画。
婉娘过来看了看,见瘢痕周围已经长满结节,沉思了片刻,道:“或许我多虑了。走吧,可能雪儿为了躲避那老者的要挟,离开洛阳了。”
沫儿将各房门关好,吹灭灯笼,正待离开,无意中一回头,却发现上房窗台上一丝光亮一闪而过,迟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是盛放镜雪的梅花笺,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没有纸张的温润,而像铁一样冰冷和坚硬。沫儿来回翻看了一番,有些失望,重新丢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