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前的风仿佛瞬间变得寒冷了数分。
相丘怒声喝斥道:“休得血口泼人!”
陈长生看着相族族长继续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牧夫人的意思?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没有理相丘。
做为教宗,整座白帝城里有资格与他平等对话的,便只有牧夫人。
相族族长身为妖族第一大族的家主,又是长老会的首席长老,还算勉强。
相丘只是相族族长的儿子,哪怕实力再强,有什么资格要陈长生对他的话做出回应?
对陈长生来说,这不是刻意的无视,只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对相丘来说,这是极大的羞辱。
当他注意到场间局势发生的变化时,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气息越来越阴沉。
那些与他一道撕破夜色,准备发起一场历史性的围杀的强者还保持着沉默与肃然。
但那些随同行动的数名骑兵将领,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在陈长生说出这句话之前,妖族里没有谁会担心白帝陛下的安危,更不会想到那些可怕的阴谋。
白帝在妖族里的地位太过尊崇,有若神明。
根本没有谁会想到,他会被阴谋所害。
当然,陈长生的话能够影响到场间局势,也与他的身份有关。
教宗说的话与普通路人说的话,效果自然天差地别。
更重要的是,这数月时间里,整个大陆都在流传朱砂丹的故事,教宗以血救世人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