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上初中时,聂平却因写了篇出格的稿子惹怒了某位权贵,丢了饭碗被赶回了老家。聂平没消沉几个月,突然卖掉了家里的小轿车,用这笔钱置办了一套摄影器材,跟着他那群搞纪录片的朋友满中国乱窜,每年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老妈离婚另寻真爱了,亲爹动不动就失联,如今奶奶也回了老家,聂瑜很难不去想,自己好像就这样变成一个人了。
伤春悲秋还没半小时,房门被敲响了。
“你走吧,我不想听。”聂瑜以为是他爹,想都没想就拒之门外。
“是我。”费遐周拧开门把手,探进小脑袋。
见他主动来找自己,聂瑜压抑着期待,故作平静地问:“有事?”
“今天轮到你洗碗了。”费遐周说。
“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个的?”聂瑜额头上青筋直跳。
费遐周沉默地与他对视。
三十秒后,聂瑜妥协。
“等会儿就来……”
第二天,聂瑜神情憔悴,异常暴躁。
他一到学校就开始打瞌睡,政治课、历史课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从他们这一届开始只有语数外三门算高考成绩,政治、历史只划分等级,在学生们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课上睡觉、写其他作业的学生大有人在,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管把课讲下去。
可到了语文课,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