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熊赐履忙躬身答道,“性,上智与下愚、圣贤与凡夫原来天生一样。然而这只是义理之性,若论气质之性,便不能一样,所谓‘相近’,即有别于‘相同’。”
“唔?”康熙将请安折撂到一边,抬头笑问道,“难道义理和气质有两个性不成?”
熊赐履略一沉思,赔笑道:“臣不曾详推其中道理。不过臣以为,义理与气质一而二,二而一也,义理只在气质之中。”康熙听了含笑点头。明珠有一大堆事急着要回康熙,在旁听着不耐烦,好容易等到插话的缝儿,便说道:“方才万岁问到博学鸿儒科。奴才正要请旨,试完后对这些鸿儒将如何安置,可让部里作好安排。”康熙笑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先说说看。”
“依奴才之见,将这干人放进翰林院断然不可。”明珠正色说道,“这是御驾亲试,千古盛典,不同于一般进士。放出去做地方官吧,岁数又都嫌老了些。这都是各省大员奉旨访查来的鸿儒,取不中的,如果黜回原籍,督抚们脸上不好看。但若都进上书房,似乎又多了些。想了几日,竟没个妥当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