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鞠了一个躬,承认就是我,同时说,我姨婆跟我提起,有这样一个机会,我相信,我会很喜欢。我说,对这一行,我是很倾心的,所以立即就接受了这个提议。但是,我还不能绝对保证喜欢这一行,我还得对这有更多了解。虽然这只不过是个形式问题,不过我觉得,在一无改悔地投身其中之前,最好还是有机会让我先试一试,看看我对这一行到底有多喜欢。
“哦,当然!当然!”斯潘洛先生说,“在我们这个事务所里,通常都给一个月——一个月的试习期。在我个人来说,给两个月,三个月,其实,即便不拘期限,也是没有关系的——不过,我还有一位合伙人,乔金斯先生。”
“学费,先生,”我问道,“是一千镑吗?”
“学费,包括印花税,是一千镑,”斯潘洛先生说,“我已跟特洛伍德小姐说过,我这人是从不在金钱上计较的,我相信,很少有人能像我这样。不过乔金斯先生在这类事情上,有他自己的主张,我不能不尊重他的意见。简单地说吧,乔金斯先生认为,一千镑还太少哩。”
“我想,先生,”我仍想替姨婆省点钱,说,“这儿也许还没有这种规矩,要是一个签约的见习文书特别能干,对这一行完全精通时——”说到这儿,我不由得脸红了,因为这话听起来太像是夸奖我自己了——“我想,这儿还没有这种规矩吧,就是说,在他签约期内的后几年,允许给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