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缄正捧着醒酒汤喝,见他又回来了,不由皱起眉头:“你还有事?”
陆绩少不得涎着脸赔笑道:“我那几位朋友景仰二哥的才名,有心想结交于你,托我过来求个情,请二哥赏个脸,前去杏花楼饮酒一叙。
上次吴二爷不是说要请金奴儿来陪酒的么?今日就请她来作陪。”
陆缄回头,但见金鱼眼在那里朝他讨好地笑,心中一阵厌恶,不假辞色地道:“我出来太久,怕家中长辈惦记,这便要回去了。”
长寿见状,也不吃了,忙扔了些钱在桌上,招呼店家过来收拾,起身去牵马。
才刚碰着了马缰,陆绩就扑过来,紧紧拉住了缰绳,赶他走。
“去去,小兔崽子,我还有话要同你家二爷说,你凑什么热闹?”
长寿不是仗势欺人的豪奴,却也知道听自家主人的话,也不说话,板着脸去和陆绩抢缰绳。
陆绩用力撞了他两撞,将他撞开去,借着酒意死皮赖脸地望着陆缄扬声道:
“我的哥哥,你莫要这般不近人情,谁出门不结交几个朋友的?你似这般不给人脸面,难不成你就有脸面了?我虽然是个穷小子,但也懂得服人尊敬。”
周围吃饭的客人便都回头来看陆缄。
陆缄好生烦躁,讨厌极了这族弟,阴着脸上前,站在陆绩面前冷声道:“松开!”
陆绩扯着不放,还在笑:“二哥莫非还是在恼我上次那事?论起来,不近人情的一直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