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着母亲,“怎么?不对吗?”
“这样不行啊,”母亲从我手里拿过针线,一针一针地缝,“你看啊,这针脚不能那么大,小孩子刚生出来手指细得很,万一他的手指头钻了进去,你又一时看不到要出危险的……”
“还有啊,缝完之后,一定要用手多摸一摸,以防不小心将针落在被子里。”
“还有,你若是用来给他当被子盖,还得在两个角上加两条带子,把小被子固定在小床的两侧,这样被子就不会蒙住孩子的嘴了。你不知道,刚生出来的小孩子也不老实,很有力气呢!”
那一段日子,我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懵懵懂懂地想要做很多事,却每一件事都做不利索,确切地说,只要母亲在身边,就是连煮个鸡蛋我都有些心虚了。
这些年,母亲的身体不似从前,每年在我这儿只小住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对于我做各种事情的看法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比如当我给孩子做鸡蛋面时,母亲不再说面条要煮多长时间,鸡蛋是打散了好还是做成荷包蛋好。甚至,我把粥煮得很稀时,她也只是说:“就当喝水了,老年人要多喝水,可是我又不爱喝,这米汤比白水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