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不认识啦?”刘畅往安文跟前一戳。
“有点礼貌!”刘伯阳老师叫道。
刘畅把钥匙往桌子上一丢,冲安文勾勾指头,眉毛一挑,“有烟吗?来一根!”
“有。”安文掏出一盒烟,递给刘畅,又摸出打火机,“要火吗?”
“谢啦,改天请你喝酒!”刘畅手一挥,转身进了房门,“砰”地关了门,“咔嗒”一声上了锁,就再没动静了。
蒲阿姨坐不住了,起身告辞。送走蒲阿姨,安文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也起身告辞,说人家要开席了。刘伯阳老师要他留下电话,说过阵子可能有事情要他再来北县,安文问什么事,刘伯阳老师笑着说肯定是好事,到时他就知道了。
没过几周,刘伯阳老师就打来电话了,说请他喝喜酒。挂了电话,安文有些恍惚,谁的喜酒呢?刘伯阳老师的?刘畅的?
电话是范晓丽先接的,安文顺理成章地问她要不要去北县吃喜酒。范晓丽答应了,临出发时又决定算了,说妈妈总是盼不回来爸爸,最近这些天情绪很波动,坐立难安。
和上回一样,安文一下车就给四惠打电话,问她可是出了山,在北县没有。四惠说出山了,在北县。四惠的声音闷沉沉的,像正被某事困扰,安文决定先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