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确实很累,但在陌生的环境,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毕竟常年在外面跑,都是一些战乱的地方,谁知道真的睡着了,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所以车子一停下来,他就倏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丝毫没有困顿,伸手系上西装扣子,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白子骞眸光闪烁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
两个人来到沫沫病房的时候,沫沫正在画画。
温馨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卷而翘的睫毛,琉璃般的眸子,长长的披在肩膀上的乌黑的头发,简直就像个洋娃娃。
可她太瘦了。
明明是专门给她定做的小病号服仍旧看起来空荡荡的,露在外面的脖颈,手腕都像是骨架子一样,看起来有些吓人。
傅时寒想,如果不是她脸上天生的那点婴儿肥,估计现在整个人已经不能看了。
白子骞却好像已经习惯了,唇角勾了勾,温声喊道:“沫沫!”
沫沫猛的抬起头,顿时笑开了。
“子骞爹地!”
她费力的从小凳子上爬下来,手里拿着她画的画,步子蹒跚,好像每走一步都特别的困难,短短几步的距离,几乎耗进了她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