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评论了句,啧了一声。
“老叶说起他媳妇,他媳妇家,感恩得很。
“说他刚上门那几年,他家里穷,碰上家里断顿,他偷着往家里送点儿吃的,他媳妇明明知道,就当不知道,有一回,他娘病了,他偷偷舀了两瓢米,拎到家一看,他媳妇往米里塞了块腊肉。
“他说他丈人丈母娘也知道,也都当不知道。
“他丈人是做信客的,不过不是专门做,就是赶着农闲,冬天里跑个一趟两趟,还要顺带贩点货,他说他丈人能干得很。
“他跟他丈人做了信客,后来,又带着他大哥也做了信客。
“他有仨儿子一个闺女,闺女最小,大儿子今年十六,在富阳城一家药铺里学抓药,二儿子十三,原本打算送出去学个手艺,这几年兵荒马乱的,没敢往外送,现在在家里,跟着他一个堂舅学木匠。
三儿子九岁,小闺女才四岁。”
李桑柔凝神听完,慢慢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和黑马道:“咱们的事儿急,不能再等了,明天探探话,把咱们的来意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