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朱恺琪铆足力气,蹬着肿胀的双腿朝出口狂奔,强烈求生的信念帮他撑到了斜坡。这时,前方的墙上打来了一束远光灯,轱辘摩擦着地上的碎石,一辆车正朝他开来。朱恺琪觉得那肯定是来索命的,就发疯似地往坡顶爬,但这几天的体力透支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终是倒在了出口处。
墙上的光晕快速扩大,笼罩了他弯曲的身子。然后,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朱记者,朱记者是你吗?”
朱恺琪用尽全力睁开眼,只见一条纤细的身影,几分坚定和倔强,楚楚动人。他笑了,这一定是天堂吧,他死了吗?
“真的是你!”程然叫道,吃力地将他塞到车后座,唠叨着,“你很虚弱,不宜奔跑,需要马上输液,我这就带你......”后面的话化作嗡鸣声在朱恺琪耳边萦绕,他笑着闭上了眼睛。
朱恺琪不知多久才醒过来,视线也清晰了,耳鸣也没有了,只是浑身疼得厉害。
“醒了!”
匆匆的脚步,来回交错的身影,他这是在哪里?只见身穿白大褂的程然和两名医生来到病床边。医生用听诊器给朱恺琪检查了一下,说:“严重脱水缺食,打几瓶营养液、葡萄糖之类的补充能量,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