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翠梅也是倒抽一口气,瞧着翟思思,又瞧了眼翟明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小时候翟思思最爱吃烧鸡腿,而翟明明则最爱吃烧鸡翅。
外婆是忘了他们是谁,但她从未忘记爱他们。
两人默不作声地夹起碗内的菜,吃着吃着就哽咽了起来,又怕惊到其他人,生生将眼泪压到心底,享受着外婆的爱。
靳乔衍何等聪明之人,一瞧两人的样子,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
他不是擅长说肉麻话的人,也不是习惯用肉麻行为去安慰别人的人,于是他再次提起热水壶,往翟思思空了的杯中斟上白开水,用着仅两人能听的分贝道:“烧鸡腿,嗯,我记得了。”
言简意赅的八个字,却给了翟思思无比温暖的力量。
她听得懂,他话语里的意思,是告诉她往后他会代替她的外婆,好好爱她。
靳乔衍是不擅长说肉麻话的人,但他总是会以实际行动,去保护他所爱之人。
眼内打转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掉入碗内,随后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境豁然开朗,嘴里头的烧鸡腿仿佛也香了几分。
二十几桌人吃得那叫一个热闹,交流聊天的声音络绎不绝,靳乔衍却破天荒地没有感到头疼,反而很是喜欢这种淳朴的乡情。
突然,村民热烈的探讨声停了下来,好些个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反应快的,也顺着那些人的方向望去。
紧接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住了,只定定地看着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