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触碰到她额头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比额头还要烫上几分。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发烧了,还是她的心在无药可救地发烧。
“去医务室。”路逢久说。
桑恬还在逞强:“没什么的,我不去,睡一觉就好了。”她语气里带了点儿央求,“哎,我难得想认真做一次数学作业哎,你就不能成全成全我?”
“你发烧了。”他淡声重复。
“以前我经常借病跑去医务室翘晚自习,前段时间我刚和几个哥们儿说我再也不去医务室了,我要认真学习。如果现在又巴巴跑过去,我多没面子啊。”桑恬说。
他看穿她蹩脚的借口:“打针而已,不用翘课。”
“可是,我怕打针。”桑恬声音越说越小。
她难得地了。
路逢久表情要笑不笑的,他在她的注视下一只手拎起校服一只手插兜站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桑恬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