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大概走了十多分钟。
攀爬过布满裂痕的楼体,身影敏捷如猫,时而借由断梁悬垂,时而在破碎玻璃窗间闪现,最后停在一座半塌的高层建筑顶部。
这里视野开阔,周围的废墟掩映成天然的屏障,恰好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埋伏点。
除了一所公共建筑和一个小教堂外,只有寥寥几十栋房屋,显然,即使在旧时代,这里也并不是个繁华的地方。
他取出巴雷特狙击步枪,熟练地组装调试。
而后命令战甲改变颜色,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背景之中,犹如一道静候猎物出现的幽影。
今天有些凉,气温低。
沈北伏在冰冷的断壁上,望着下方早已变成废墟的都市。
风不断从他身上掠过,因为战甲有损坏的地方,导致密封性不好,丝丝寒意的风强行灌注到他的战甲里。
沈北的体温已经降到了和环境完全相同的程度,风并不会使他感觉更冷。
但是沈北仍然不喜欢寒冷,这令他很不舒服,低温会使血液流速放缓,仿佛自身乃至世界都在慢慢凝固。
没多久。
十几个人出现在沈北的视野中。
沈北看到两张熟悉面孔,一个满头脏辫的男子和光头大汉。
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个人显然是富有经验的猎人,他们的视线落点覆盖的如一张细密交织的网,毫无疏漏地扫寻着视野中的可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