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莫斯科那边没有联系?”
“没有。听我说,乔丹同志。你知道傻瓜分为哪两种吗?”
“普通的和该死的?”
“不是,我说的是我们俄国的傻瓜。分成了两种,”卡可夫笑着说,“冬天的傻瓜是第一种。这种傻瓜会大声地敲着你家的大门。你开了门,看到他正站在门口,但是你并不认识他。他的模样会让你印象深刻。高大的个头儿,穿着高筒靴,身上披着毛皮大衣,头上戴着毛皮帽子,浑身上下落满了雪。他站在那里,跺着脚,把高筒靴上的雪震了下来。之后,他又脱下了毛皮大衣,抖掉了衣服上的雪,再之后又摘下了帽子,在门框上拍打掉了帽子上的雪。最后,他再次跺跺脚,走到了大门里面来,进了屋子。这个时候,你看着他,你看出了他是个傻瓜。这就是第一种傻瓜——冬天里的傻瓜。
“之后,到了夏天。你会看到街道上有个傻瓜,他挥动着双手,摇头晃脑的,即使是距离他两百码远的人都能看出他是个十足的傻瓜。这就是第二种——夏天的傻瓜。而那位经济学家,则属于第一种傻瓜。”
“既然这样,为什么这里的人们还会信任他呢?” 罗伯特·乔丹问。
“因为他的样貌,”卡可夫说,“他那副好看的阴谋家的脸蛋儿。他还有一套即使花了重金也买不来的把戏,那就是他假装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要人。不过,”卡可夫笑着说,“要想让这套把戏生效,他不得不四处奔波。你十分清楚那些西班牙人,有的时候他们很古怪,”卡可夫说,“他们的政府很富有,有很多的黄金,但是却不愿意为朋友花费哪怕一分钱。如果你是他们的朋友,那更好了,你愿意为他们做事,那么,他们自然不需要为你支付报酬了。但是,他们对于那些并不友好的重要的国家或者公司里的人,却十分慷慨。如果你仔细观察观察这种现象的话,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