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何说起?”亲兵们面露疑惑,遂如此问道。
“你们动动脑子——”齐晏竹皱眉道,“现在我接手了凉州府,他再一走……呵!若是守下来了,他戚宗弼守城近一月,这就要分去我一半功劳;但若是没守住……这失城之罪便要我一个人背下来了。而戚宗弼去了宁邺,那边战线分散,一切还大有可为,只需稍稍运作一番说不定就能到手大把的战功,我现在虽说拿了虎符,但到头来首功还是戚宗弼的!”
“嘶——”众亲兵齐齐吸了口冷气,“竟——竟是这般歹毒!?”
一名亲兵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对齐晏竹说道:“将军,反正现在这里你最大,要不你下军令把戚宗弼那老贼留在凉州府罢?”
“猪脑子!”齐晏竹呵斥了一声,“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下属?论官阶,他是一国之相,我现在顶天了也只是个策远司马,我凭什么去命令他?”
被骂的亲兵颇为委屈,嘴唇嗫喏了一下:“不是有虎,虎符……”
“虎符?”齐晏竹怒极反笑,“戚宗弼是文官!文官!他不是武将!我有虎符又怎么样——塞他嘴里去吗?”
亲兵诺诺地低下了头去,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