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宜站在门边,云阙连头都没回,“娘娘不必顾及这些,随意即可。”
说着,似乎是为了向她示范,他一脚踩在地上的书页上,神情自若地接着往前走。
也罢,既然主人自己都不在意,她也不必费心了,况且若是真重要的内容,想他也不至于这般随处乱扔。
时宜坐在整间屋子唯一一把椅子上,看他仿佛她这个太后不存在一般,姿态闲适地净手,焚香,拿了个瓦罐出来,手指轻沾,在几处地方点洒……
一些稀奇古怪的仪式。
时宜倒也不着急,一面打量他的动作,一面在脑中回忆剧情。
她之前又是与齐煊斗法,又和朝臣周旋,还要跟燕平楚斗智斗勇,看起来似乎朝堂之上,大有文章可做。
但原著其实只是一本单纯的宫斗文。
原身这个太后,也仅仅是出现在倒叙和交代前置剧情时的背景板,揽权,与男主齐煊争权、落败身死的种种,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用来解释男主齐煊性情多疑,阴晴不定的原因,为男女主的感情线设置一些障碍。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原著的剧情甚至尚未展开。
女主作为官家小姐,幼年与家人走散,流落街头,后来采选入宫做宫女,被齐煊看中,成为妃嫔,再和一众出身名门的后妃明争暗斗,最终成功引得皇帝齐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