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七也很烦。
今天是八月十五,是赏菊吃蟹看圆月的好日子,北国的房子都比较矮,能更清楚的看清明月,所以这个活动很是隆重。
赏月活动一般是开在集市上,张灯结彩的很是喜庆,也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相会的吉日。
眼看放孔明灯的时辰就要到了,晏七七面对着梳妆匣上唇脂却有些无从下手。
上面摆了数十种唇脂的颜色,都是郝连澈亲自挑选给她的,平常晏七七都不太注重这些,随便涂抹一些就完事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她是以皇后的身份第一次出席这样的盛会,欢喜是她的贴身侍女,原来梳妆打扮都是她负责,恰好晏七七这次回到北国欢喜也到了适婚年龄,又见景殊好像对欢喜挺好的,她也乐意成全,也给两人赐了婚,新进来的侍女用的不顺手,她干脆自己上手画。
于是就在这挑选唇脂的关头卡住了,不知道该用哪个颜色好。
选大红的吧,太老气了,选粉色的吧,又显得皮肤黑,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郝连澈来了。
“时辰快到了,好了吗?”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男人无意中的一句话就有可能是点燃怒火的引子,瞬间就炸了。
一听郝连澈这么问,本就神经紧张的晏七七突然闹起了脾气,双手一推,匣子上没放稳的唇脂稀里哗啦撒了一地,“没有,我不去了!”
郝连澈看她气鼓鼓的面孔,有些搞不懂状况,只得轻声安慰,“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