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感的最显然的原因就是恶与德，此时就着手从这二者谈起。近几年来，公众的好奇心被一种争辩激起了，即：这些道德的区分是建立在自然的、最初的原则上的呢，还是产生于利害关系与教育的呢？参与这种争论，是与我此时的目的没有丝毫关系的。关于这个问题的考察，我想在下卷说明。在此，我将力求阐明，无论根据哪一个假设，我的体系都是处于不败之地的。这就是这个体系的稳固性的有力证明。
由于设想道德不存在自然的基础，我们依然一定要承认，恶和德，无论是因为自利还是因为教育的偏见，总是让我们产生一种真实的痛苦与快乐。我们能够发现，支持这个假设的人是赞同这种说法的。他们认为，各种对我们有利倾向或者有害倾向的情感、习惯或性格的倾向都由一种快乐或者痛苦而产生；赞同或者斥责就是因此而产生。我们因为他人的慷慨，就能轻易有所获得，但是倘若他们贪婪，我们就一直有损失的危险；勇敢可以保护我们，然而懦弱却让我们随时容易遭到攻击；正义是社会稳定的力量，而非正义若不进行制止，便可以使社会迅速沉沦；（别人的）谦卑让我们觉得快乐，而（别人的）骄傲则让我们觉得耻辱。由于这些原因，因此我们把前一类性质就认为是德，而把后一类性质认为是恶。既然这里承认各种优点或者缺点都伴有一种快乐或者痛苦，那就是我的目的所要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