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绡纱随风扯出一个曼妙身段,却如何也辨不清对面姑娘的面容,只是那个裹着愉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耳旁响起:“这章印你认不得也就算了,可这上面的字迹,你当该晓得是谁罢。他的信物,怎么会错。”
层层雾水漫上眼框,不为别的,因为扇面上“无缘”两字,确确实实是他的笔迹。
109、天尊大人,方才、方才是小神不对
心里扬起一波又一波抽痛,是啊,无缘就是无缘了。可偏偏有那么多不甘心,那么多舍不得。
“神君!”
幸好予祁唤了我一声,才将我从方才的记忆中带出来。
他手掌之上,那枚紫玉依然流淌着安静温润的光泽,甚至有几丝光顺着我的手指流进左心,心中那原本的空洞之感被这光的温意填满,我竟不自意颤抖了几分,愣愣伸出手掌,那紫玉宛若能通晓旁人的心意一般,从予祁手中升起,安安稳稳落在我的掌心。
我竟真真切切能感觉得到它在我掌心之中,若奏着舒缓曲子的瑶琴音弦,带了顽强的生意,缓缓跃动。
予祁皱眉道:“这……这块玉像是认识你。它在我掌心时候宛若死物,从没有动过。”
我看着它,心中那升起的暖流渗入四肢百汇,这温暖舒适的感觉比崆峒幻域里见到沉钰时候更强烈几分。
这便是本神君那丢失在外的心脏之一罢。
“神君,自长宁受伤以来,我便是用修为和这枚紫玉护着她,勉强攒起她半口仙气。这紫玉的光泽俨然同长宁的仙泽有许多纠缠关联了。因为……因为这枚玉里常常能浮现她同……同那千颜的过往。每每浮现之时,我便施术压制着,”他扶额叹了口气,一副疲惫模样,语气十分无奈却仍旧掺了固执,“他们俩的过往,本太子一点也不想知道,所以你带回去自己看罢,只要长宁活过来。神君,予祁信你才将这宝物托付给你。你要晓得,几个月以来,长诀天尊他无时无刻不想从我手中将这紫玉夺走,我也是费力才逃过他那扰人心智的刁钻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