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些了么。”贺南风闻得脚步声近,便头也不抬淡淡道。
红笺点头,上前替对方研墨,一面道:“伤口没有再出血了,但还是不能坐立。”
“还哭么。”
“有时还会哭。”红笺回答,想起好像上一次见人这样伤心,还是两年前梦魇后的贺南风。不知那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有这样多的泪流。
贺南风倒并不觉得意外,依旧专注写字,红笺低头,就见是按约定写给萧琰告知情况的,而行文里则提到少女身份时,则道若逸王府令牌是真,也不过是妻妾间女人家事而已,她会处理余下,叫萧琰不必再挂心了。
这样高门府邸,多是难以启齿的妻妾争端,那对方不愿开口也就不足为奇了。只那少女才十四五岁年纪,看着实在不像。
红笺不由一怔,手上研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姐,你是说,她是逸王爷的逃妾么?”
贺南风写完,慢慢将笔阁下,淡淡道:“你觉得像么?”
高门府邸若有妾室出逃,未避免隐私外泄,常要派人处置。
红笺蹙眉,摇了摇头。不像,但除去这个,也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可惜那姑娘怎么都不肯说,具体旁人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