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却是一颗破碎的心。
程远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两个活着的人却要在鬼城做一场死别,既然我们仍然相爱?”
我看着他,不说话。
这棒打鸳鸯的绝情之举,原是他的决定,又问谁来?我心中并非无怨,可是说亦无用,宁可以万缕情丝缠绕他,即使分离,也仍留情。
他觉得了,劲力微卸,却仍不放开我,眼中充满迟疑挣扎。
五年夫妻,总有一些相知,我读懂了他的犹豫,打铁趁热,决定加紧一鞭,轻轻说:“与其相约来世,何不珍惜今生?”
程远微微一愣,眼底豁然开朗,久久,久久,他终于灿然微笑了。
从鬼城回到人世,不消说,我们又共同度过了第六年结婚纪念,并且还要一起度过第八年,第九年,以至今生今世。再见女友的时候,我告诉她:“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还是有教育意义的,虽然红尘不是活死人墓,可是困难来时,不防回古墓避难片刻,温故知新,不亦乐乎?”
如果我也开坛授课,著书立说,讲解做妻子的如何挽留丈夫的心,我会告诉同性:第一、不要怨恨,一切以爱为前提;第二、以退为进,平心静气;第三、旅游去。
我是你小楼里的寂寞情人
初识方明辉,是在一个四月的午后。
春已暮,花正开,阳光暖融融地透过叶隙照在身上,而我坐在阳台的荼蘼架下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