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扔下绣活托起下巴:“怎么会呢,那位身手不差,你们河东侯撵着他打都不容易,怎么让你们逮住了?”
“全赖那位不把我们当外人,骑在墙头向弟兄们打听今夜布置的底细,又问起今日晚饭郡主吃了什么。诓他下来他就下来,把他擒住他兀自以为弟兄们在与他逗趣,告诉他们绳子这么捆捆不住他必须那么捆那么系扣。”队长说着说着,吭吭吭憋了一肚子的笑,又请示,“郡主要如何处置?”
雪信顺着队长的讲述想了想苍海心那德性,也笑了,说:“找个麻袋套了,吊到你们营房梁上,天不亮别放他下来。”说到这儿她先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能对别人多点提防。”
“今夜以后,怕是再也不好拿住了。”队长说。
队长带人去处置苍海心,伊斯克亚又来了,依旧是高献之有请。
“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到昨晚那个梦里?”不等雪信穿过画屏,高献之就迫不及待地问。
已经躺进羊奶里的高献之,再也不花心思琢磨怎么把雪信哄到澡盆边了。
雪信本是另一份执念的替代,太久太远太没可能太绝望,才退而求其次,输了也要抓个慰问品在手里,显得没那么惨。当他的绝望遇到一丝活气,枯萎的执念苏醒过来,替代品就看不上了。
雪信不再是他的目标,但他还缺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