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现在难受伤心,都是她自找的。
轻嗤了几声,千秋朝韩子矶跪了下去:“皇上要臣妾做什么,臣妾自然只能领旨,一切由皇上安排便是。”
说完,也不等韩子矶开口,起身便进了内殿,牢牢地锁上了门。
帝王张了张嘴,他已经想好无数种来说服她的方法了,甚至忍不住要将自己心底藏着的打算告诉她。
可是千秋就这么跪下,说了那么一句话,便走了。
到底是换过身子的,他现在似乎完全能感受到千秋的心,疼得连他都皱眉。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想上去拍门,安慰她两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呆呆地在院子里坐了许久,才站在那门外道:“你不要难过。”
这笨嘴笨舌的,哪有朝堂之上半分的伶俐。韩子矶有些懊恼,却听得里头的人哑着嗓子问:“我说我难过,你能收回成命么?”
韩子矶一愣,沉默。
里头的人突然笑了,笑得嗓子哑哑的:“你走吧。”
既然已经成了定局,那还留这多余的安慰做什么。千秋埋在被子里,咬牙流了许久的泪。
老爹常说,会让女人哭的男人,都不是良人。他骄傲地说,以前从来没有让娘亲哭过,只可惜他们未能长相厮守。
而现在这石头,已经叫她疼得眼泪都要流尽了。她怀了他的孩子,本以为是好事,没想到却变成了他得天下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