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唯心主义比愚蠢的唯物主义更接近于聪明的唯物主义。聪明的唯心主义这个词可以用辩证的唯心主义这个词来代替;愚蠢的这个词可以用形而上学的、不发展的、僵死的、粗糙的、不动的这些词来代替。[64]
显然,这一机智的说法消解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僵硬的对立,有利于我们以最有效的方式汲取蕴含在传统哲学中的合理的因素。
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出,在马克思那里,“颠倒之喻”是有其独特的含义的。我们并不赞同阿尔都塞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颠倒之喻”。在我们看来,必须把马克思的“颠倒之喻”与马克思的同时代人和后继者对这一比喻的理解和阐释严格地区分开来。
与“颠倒之喻”一样,“外壳内核之喻”在马克思那里也具有独特的含义。
一方面,马克思主要是在论述黑格尔辩证法时使用“外壳内核之喻”的。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跋中提出这个著名的比喻后,马克思紧接着写道:
辩证法,在其神秘形式(in ihre mystifizierten Form)中,成了德国的时尚,因为它似乎使现存事物显得光彩。辩证法,在其合理形态中(in ihrer rationellen Gestalt),引起资产阶级及其夸夸其谈的代言人的恼怒和恐怖,因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kritisch und revolutionaer)。[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