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半蹲着身子,分外谨慎地一步一步逼近这壮汉。包围圈在渐渐收紧,直到这时孔武还不想抽出兵刃大开杀戒。
可对方人太多了,赤手空拳风险太大,还是从稳妥处来吧。看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今儿个晚上得大开杀戒了。
孔武想到这儿,把牙一咬一狠心,刷一下抽出了挂在腰带上的横刀。刀刃忽地划出一道寒光之弧,惊得那十个军曹不敢向前挪动半步。
他半蹲着身子,双手紧握刀柄,用充满的杀气的目光将周围的对手一一扫视一遍,随时准备出击。
孔武摆开架势等了老半天,由于紧张胳膊腿都有些酸了,却不见有人杀上来。那所谓的巩校尉也并不发话,就这么让双方耗着。
战斗一触即发,没人想贸然出击。
孔校尉心里突然有些担心,看来这伙人准备同他打心理战消耗战。这不明摆着依仗人多势众,就这么空耗自己的勇猛之气吗?
孔武骂道:
“来呀!不怕死的往上冲,爷爷我奉陪到底!”
没用,都是些狗熊,竟然没人敢动手。就连那头,都不发话了。
孔武明白了,这头儿不发话,是想将自己抓了活口。
可是,有件事他越想越糊涂。这和戎城可是凉州乃至河西的东大门,凉州姑臧赤水驻军七万多,再往前走,东有乌城守捉,西有张掖守捉,怎么就被这伙不明身份的强人占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