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无语,却也只好拉过一侧的大氅将夏侯宿裹得更紧些。
“今日你又着了凉,等回去,我给你施针,再喝几服药,还有啊,你再不遵医嘱,可撑不到手术的时候了!”
黎司晚严肃得很,在夏侯宿的眼里看起来,就好似太医院那些老太医一般。
夏侯宿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但下一瞬又反应过来,收敛笑意的同时,还挥开了黎司晚的手。
黎司晚倒也不介意,反正也习惯了他这神经病的样子。
一路无话就这么回了侯府别院,黎司晚回房拿了银针,就去了夏侯宿的房中。
夏侯宿还站在书案前看着什么信件,黎司晚进去,也不好过去,只能走到一旁的软塌边先行准备。
万一他觉得她窥探机密怎么办?
等她准备好,夏侯宿这才放下东西走了过来。
看了看那密密麻麻的银针,倒也不为所动。
放下手炉之后,在黎司晚的身前,摊开了双手。
黎司晚会意,这次也没有拒绝,伸手帮他褪去外衫,让他在一侧坐下。
衣衫半解,当里衣褪下的那一刻,他身上遍布的伤痕浮现在了黎司晚的眼前。
震惊占据了她的双眸,脸色也是一度白了下来。
纵横交错,斑驳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