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惊讶地坐直身子问:“咦,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里面一天到晚放这歌,怎么可能不会?”
“我还以为只给你们放《铁窗泪》呢。”萧闯调侃道,“《心太软》这靡靡之音跟你们太不搭,进去的都是因为心太硬吧。我明白了,他们是想消磨你们的棱角,腐蚀你们的斗志。”
谢航气得扬手把衣柜钥匙环隔着茶几甩到萧闯身上,萧闯贱兮兮地笑着拾起。裴庆华却全然不以为意,兀自继续唱道:“……你总该为自己想想未来;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三位男技师鱼贯而入,依次坐下后便开始忙活。谢航脚上的各处穴位都很敏感,屡次让技师轻些再轻些但仍然受不住力、痛得龇牙咧嘴。裴庆华则相反,任凭技师拿出百般手段他一概没反应,双眼微闭仿佛睡着了。谢航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萧闯坏笑着伸手碰碰裴庆华说:“我都好久没听她这么叫了。”
谢航疼得没力气理会萧闯,技师很在行地说:“您的肩膀和脖子看来都有毛病。”
“再被你捏下去我浑身都得出毛病了,算了不做了。你放心,钟点费和小费都不会少你的。”把技师打发走,劫后余生的谢航瘫软在沙发上吐出一口长气。
萧闯问裴庆华的技师:“你是不是偷懒呢?都把他捏睡着了。”
技师委屈地说:“您看看,我都一身汗了,要是换我给那位小姐做,她早就受不住了,等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