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思绪中又加进关于威科汉姆这个人的人品问题时,伊丽莎白那一向很少有过阴霾的快乐心境,现在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以致使她不能保持面上的一种欢乐)就可想而知了。
在伊丽莎白临走前的一个星期里,她们到罗新斯的赴约还像初来时那么频繁。连最后的那个晚上也是在罗新斯度过的。这位贵夫人再一次详细地询问了她们旅程中的种种细节,指示她们应该如何打点行李,尤其是衣服必须怎样放置才对,这些命令似的叮嘱,让玛利亚回来后又把早晨已整理好的箱子打开,重新整理了一遍。
她们告别的时候,凯瑟琳夫人不惜纡尊降贵,祝愿她们旅途愉快,请她们明年再来汉斯福德,德·包尔小姐甚至还向她们行了屈膝礼,并且和她们两个一一握了手。
第十五章
星期六早晨,伊丽莎白和科林斯先生早几分钟来到了早餐厅,那时别的人都还没到,他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向她行他认为是绝对必要的道别之仪。
“伊丽莎白小姐,”他说,“我不知道科林斯太太是否已经对你来看我们的一片好意表达了她的感激,不过我确信她是不会不向你表示一番谢意就让你离开这所房子的。说实在的,你的到来使寒舍蓬荜生辉,我们自知舍下寒碜,无人乐意下榻。我们简朴的生活方式,我们的斗室陋屋,寥若晨星的侍仆,再加上我们的孤陋寡闻,一定使像你这样的一位小姐感到汉斯福德这地方非常的乏味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们对你这次赏脸心怀感激,我们是竭尽绵薄之力,想让你过得稍稍愉快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