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休息。”
闻风瘪嘴,晦涩地挤出一笑,听出了主子语气里的悭吝,连忙拉过白予安,“还请白公子帮我们引路。”
在主人的带领下,这一队人马暂时避进了这座京郊别苑中。
车轮子滚动起来,雨势也跟着渐大,许是雨点打在车篷上有些热闹,一路迷糊的白鹿茗竟然幽幽转醒。
可当她认识到这些热闹是雨点儿发出的时候,手腕微动,孱弱的指节下意识地去找北堂黎的左腿。
北堂黎心中滋味纷杂,将她的小手握住,“我没事,我们遇见了你弟弟,现在正要到你们家的京郊别苑休息。”
白鹿茗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予安?他怎么会来别苑?”
“说是连日阴雨,唯恐你家的别苑失修漏雨。”
“这是赵家的别苑,不是白家的。予安一直都不喜来这座宅子,竟还会考虑它失修漏雨?”
“你们很亲近?”
北堂黎的神色端地严肃起来。
“我和予安?在白家,他也算是同我最亲近的了。”白鹿茗自嘲一笑。
除了白予安,在那个家,根本无人同她亲近。
“噢……”
北堂黎难得地拉长了尾音,韵味悠长。
他们前往的这座烟灰色的空宅子,是赵姵的陪嫁。
赵姵当年生白予安时,便是在此待产。
当年,赵姵在嫁给白择元后很快便有了身孕,可她在白府中住着,却常常感到头痛异常,请了几次大夫,却总查不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