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你说得对!”欧默先生说,“我说,先生,她的表哥——就是她要嫁的那个表哥——你认识的吧?”
“嗯,我认识,”我回答说,“我跟他很熟。”
“你当然很熟,”欧默先生说,“行,先生!她的表哥好像干得很不错,手头也宽裕。他为这事向我道了谢,很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我得说,他的举止态度一直让我敬重);跟着他就去租了一座小房子,那房子舒适得会让你我看了还想看。这会儿那房子全都陈设好了,既整洁,又完备,像个玩具娃娃的客厅似的。要不是巴基斯这可怜的家伙的病日益沉重,他们早就是夫妻了——我敢说,这会儿早就是了。由于这,婚期延迟了。”
“那么艾米莉呢,欧默先生?”我问道,“她定心一点了吗?”
“哦,这个嘛,你知道,”他又摸着自己的双下巴答道,“自然就难说了。今后的变化和分离这类事,我们可以说,在她是既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两者同时存在。巴基斯要是死了,那他们的事就不会拖得太久,可他有可能就这么拖着。反正,事情很难说,你知道。”
“我知道。”我说。
“结果是,”欧默先生接着说,“艾米莉还是有一点提不起精神,有一点心神不定。也许,总的说来,她比以前更差劲了。她好像一天比一天更爱她舅舅,一天比一天更不愿离开我们。我对她说一句关心的话,她就眼泪汪汪。要是你看到她跟我女儿明妮的小女孩在一起的样子,那你准保一辈子也忘不了。哎哟哟!”欧默先生想了想说,“她对那小女孩那个爱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