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缩了缩脖子,弯着腰劝慰道:“郡主莫生气了,主子刀子嘴豆腐心,又没怎么接触过女人,这才不会哄人,他一颗心都在您身上呢。”
见江舒窈神色冷淡不变,他干笑了两声,接着道:“这药您留着用吧,否则……我们这做下人的也不好交差呀。”
江舒窈对李福是气不起来的。
“放下吧,我会医术,下次其实不用这些了。”
头越来越痛了,江舒窈只好赶紧把药膏接了过来,免得再生事端。
太累了,她现在只想闭眼休息。
“好嘞,郡主,主子在感情上总是一根筋,您若是有何不高兴的地方,直接与他说就是了,何必气着自己。”
李福苦口婆心地劝着,见江舒窈半阖着眼,神情漠然,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好打住了嘴,又躬身退下了。
江舒窈都不知李福是何时走的。
她眼睛越闭越紧,只来得及叮嘱了姐弟俩有事叫她,便头一歪倒在马车车厢壁上昏睡了过去。
燕桁跨在马上在队伍前面缓缓走着,心里惦记着江舒窈的伤,又不肯回头去看一眼。
他心知是自己当时一时脑热,错怪了她,可又气她行事过于激烈。
最主要的,还是红拂的身份不一般……他没法和平时一样直接将她处理了。
想到刚才江舒窈眼里含泪的倔强模样,燕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