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一个延续数百年的世家大族就此灰飞烟灭。与之一同策划民乱的窦家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是开国外戚的勋贵之家,家主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余者不是下狱就是被发卖为奴,大量的资财和土地军备朝廷收归府库,两大唐初以来最为显赫的家族一同落败,闻者无不唏嘘,同为勋戚权贵者则顿生池鱼之危,但也是仅此而已。
与神武军做对面临的风险太大了,一旦失败就整个家族的覆亡,有了独孤家和窦家的前车之鉴,京兆府内几乎所有的勋戚权贵之家都不约而同的低调了。
比如世居万年县的京兆杜家竟一次性的向朝廷上缴了三百顷耕地,而且都是最肥美的土地。紧接着关中各大家族都纷纷向朝廷进献土地,生怕落在人后,仅仅三五日的功夫,摆在秦晋案头关于献缴土地的公文就堆得小山一般高。
比起被毁家灭族,上缴土地显然就是最明智的选择了。独孤家和窦家的悲惨厄运实在警示了太多人,以至于那些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各大家族都在瞬息之间服了软。